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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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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顷,像只猫一般,一点一点往赵弛身后挪,半挨着对方。

他胳膊将伞举高,分对方一半。

赵弛:“我晒惯了,不怕。”

水笙唔唔点头,嘴上软绵绵地应:“那也要挡着呀。”

奈何赵弛本身就是个火炉体质,水笙与他轻轻挨着,没一会儿就热得分开,再靠回去,又悄悄分开。

他好不郁闷,打量对方汗湿的背脊,抽出挂在边上的汗巾,往那块湿透的后颈擦了擦。

“赵弛,你流好多汗。”

赵弛“嗯”一声。

不像水笙,身上经常凉凉的,不轻易出汗,没甚么汗味。

与他相靠,倒挺舒服的。

无奈水笙显然被热怕了,不时分开,又靠回来。

赵弛嘴角浮现一丝浅淡的弧度,抽动缰绳,让马儿疾跑。

过山的风一阵接一阵,老马疾跑,风速一起,贴着每一寸裸露的肌肤,从衣袍宽鼓的地方穿过,逐渐变得凉快。

如此,水笙安稳靠在赵弛后背撑伞,途中还小睡片刻。

巳时二刻,马车抵达县城。

今日街边开集,许多刚入籍的百姓忙完,此时得歇,便想方设法入城找点散工做。

水笙坐在车板上睁眼,行人打量的目光多了,不自在地垂眸,将油绢伞遮在脸上。

赵弛牵马,带他穿过人声鼎沸集道,不多久,停在医馆大门前。

水笙已是第三遍来医馆,轻轻叹息。

赵弛抱他下马,单手拎起木箱。

二人一前一后走进馆内,煎药的药童瞧见他们,如同对着熟人,点头说道:“师父在里面。”

老大夫瞧见两人,抚须一笑:“又见面了。”

水笙被赵弛带到病人问诊的椅子上坐下。

赵弛面色微沉。

“大夫,水笙昨夜突然失明,请你给他瞧瞧,可能治好?”

“哦,发生何事,与老头讲一遍。”

水笙将自己如何看不见,摔倒的经过详细告之,又把前几年出现过两次失明的情况做了补充。

大夫问询他的感受,翻开两只眼睛检查,搭着脉象,得出的病症与村医一致。

暴盲症。

闻言,赵弛伸手,打开一张村医开的药方。

“大夫,请过目。”

大夫看完,点点头:“此药可用。”

又道:“既已开了药,老头我就给后生灸上几日。”

最后商量,至少针灸七日,期限一到,再看效果。

大夫取出木盒,手持银针。

水笙看到长长细细的针,心里打鼓。

大夫笑呵呵:“小后生别慌,头两天还不疼,等清淤的效果起来后,那几天才有的疼。”

赵弛撩了撩眼皮。

少年温润的嘴唇吓得紧咬。

他半蹲下,握住那微微发凉的两只手。

“别怕,我看着。”

水笙“嗯”一声,坐稳后,大夫便照着他的后脑下针。

一片静默。

他神色慌张,握住赵驰手指,眼皮轻颤。

“赵、赵驰,大夫扎我了吗……”

赵驰未应答,只握住他的手,搓了搓。

“天气热,过会儿带你去街上喝饮子。”

水笙:“饮子,那是什么?”

赵驰解释:“用冰块镇过的饮子,有果饮,奶饮,滋味甜爽,喝下去冰冰凉凉,身子畅快。”

小城饮子少见,售卖的价钱不便宜。在京都,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多,天气炎热时,经常喝饮子消暑。

水笙依照赵驰的话畅享了一阵,听大夫的声音从头顶响起。

“好了。”

他松了口气,咧嘴傻笑。

刚才,赵驰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呢。

所幸就如大夫所言,除了发点汗,后脑微热,暂无别的不适。

等大夫给水笙针灸完后,赵驰没有立刻取出箱子里的东西,而是与对方询价。

将蛇种炮制后的成色大概说明,只道是亲戚做的,问药馆多少钱收。

问清价钱,赵驰牵着水笙离开。

水笙被抱上马车坐稳,手里多了一把伞。

他看着箱子,问:“不卖么?”

赵驰:“货比三家,”

像药馆直接出售的,怕比市价压了些价钱。

马车绕路,停在茶肆门前,水笙由赵驰领了进去。

他脾胃比较弱,赵驰不敢给他吃太冰的东西,要了杯甘草冰雪饮,还搭配一叠芸豆卷,合计十二文。

水笙捧着饮子,果真冰凉,眼眸瞬间一亮。

他浅尝半口,舒服得直叹息。

想分赵驰喝一半,却见对方出去,拦了一名蹲在茶肆外喝凉茶,散工模样的男子。

似乎在打探什么,最后还塞给男子几个铜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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