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二十独活(2 / 4)
,在责怪他没有管好自己的物品。
陈汉升立刻感受到了疤面目光中的压力,冷汗涔涔而下,于是低声呵斥张招娣:“你闭嘴!这里没你说话的份!不要随意插话……”
张招娣却仿佛没听到他的呵斥,反而向前迈了一小步,走到陈汉升前方,微微向他摆摆手,做了一个少安毋躁的手势。
“我的意思是,”张招娣站直身体,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疤面,“你们是将军的手下,职责是帮他打理好这里的生意。我们也是马克佛先生的手下,职责是帮他打理金融股票和数字资产。如果我们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安全撤离,导致马克佛先生的资产受到损失,他追查起来,恐怕就不只是钱的问题了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环视一圈仓库,目光扫过疤面和他身后两个肌肉紧绷的手下,然后重新聚焦在疤面脸上,眼神锐利。“就像你手下的场子如果出了问题,比如一批重要的货没能按时运出去,将军要追究责任,恐怕不止是闹事的人要付出代价,负责具体事务的您,也难辞其咎吧?到时候,恐怕不是钱能解决的了。”
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,疤面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他身后的两个手下几乎同时“咔嚓”一声拉开了枪栓,黑洞洞的枪口隐约对准了张招娣,空气中弥漫开硝烟和杀机的味道,气氛紧张得千钧一发。
陈汉升吓得魂飞魄散,慌忙上前死死拉住张招娣的手臂,用力把她往后拽,嘴唇哆嗦着:“别说了,求你了,你想害死我们吗……”
张招娣却猛地甩开他的手,力道之大让陈汉升踉跄了一下。她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迎着枪口,声音甚至提高了一些:“真到了那个层面,你我的性命,其实都是小事了。华尔街的人,可从不吃亏,今天丢了我们手里这一笔钱不要紧,来日他们有的是办法,从你们将军,哦不,或许是从你们好几个将军的生意和账户上,十倍百倍地填补回来。就像将军也不会关心你这个橡胶厂具体是怎么运作的,他只会看最终交到手里的利润是多少,少了,就得有人负责。哦不对,到时候,您和我,我们应该都没机会负责了。”
陈汉升这个时候,恨不得扑上去捂住张招娣的嘴,捂死她的心都有了。可是,出乎他意料的是,疤面的脸色微微变了,阴晴不定。他甚至抬起手,对着身后摆了摆,示意手下先把枪放下。虽然眼神依旧凶狠,但那股立刻就要见血的杀气,似乎消散了一些。
张招娣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变化,语气稍稍放缓:“将军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您,想必也是对您的能力非常信任。我们同样信任您,也体谅您的难处,这样,在原价基础上,我们再加三成,美金。做你们这一行,空口许诺再多的钱都是虚的,我身上现在只有这么多现金了。但前提是,必须保证路线绝对安全,派给我们的人手必须得力。等我们安全抵达目的地,马克佛先生不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任何‘小插曲’。”说完,她毫不犹豫地从贴身的包里掏出一打崭新的百元美钞,屈身跪下,递到了疤面面前。
她停顿了一下,让疤面消化这个提议,然后补充道:“这样对你来说,既降低了后续被追究的风险,最终的实际收益也比原先预想的要高。一笔完全属于你自己的额外收入。如何?”
陈汉升都忘记了呼吸,大脑一片空白。什么叫“马克佛先生不会知道”?这不就等于直接指出疤面阳奉阴违,擅自涨价中饱私囊吗?这要是彻底激怒对方,他们立刻就会被打成筛子!
仓库里一片死寂,只能听见疤面的粗重呼吸声。陈汉升屏住呼吸,手心全是冰冷的汗,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,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张招娣这招险棋能起作用。
就在这时,张招娣做了一个更让陈汉升目瞪口呆的举动。她转身回来,反手拉住陈汉升,不等他反应,利落地将他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撸了下来。然后,她上前一步,双手捧着那块在昏暗光线下依然流光溢彩的名表,再次跪行,放到了疤面的手心里。
“一点小小的心意,不成敬意。这一路,还望大哥多费心。”她的声音变得柔和,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与恳求。
百达翡丽鹦鹉螺5711/1a-010,不锈钢材质,蓝灰色表盘,在黑市上绝对是硬通货。疤面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表壳,眼睛瞬间亮了一下,贪婪之色一闪而过。他熟练地掂了掂手表的分量,指腹摩挲着表盘上的纹路,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。
“女人,你很懂行。”他嘿嘿笑着,伸出粗糙的手指,在张招娣白皙的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摸了一把,然后高兴地把玩着那只名贵的手表,对着从屋顶漏洞射下的光柱仔细看着表盘上的反光。“就按你说的办。”他最终拍了板,将手表揣进口袋,美钞则递给身后的手下收好。
陈汉升直到疤面带着手下晃晃悠悠地离开仓库,才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但随即,一股强烈的不满情绪涌上心头。她竟然敢如此自作主张,还把他的表也送出去了!
尤其是张招娣这个时候还转过身,越权教训他:“汉升哥,这条路不太平,黑吃黑是常事。我们已经是待宰的肥羊,不能再露财示弱,否则这一路会有很多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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